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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说唱文学之发展流变

ISBN:978-7-5161-2826-8

出版日期:2013-07

页数:363

字数:283.0千字

点击量:9384次

定价:36.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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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简介

新的跋涉 新的开拓——盛志梅《中国说唱文学之发展流变》序早在2008年,盛志梅就出版了她研究中国俗文学的第一部专著《清代弹词研究》。在该书的出版后记中,作者动情地倾诉了在长达八年的写作过程中,自己遇到的种种艰辛,并喻之为是一场“跋涉”,曾令我十分感动。但这位天性倔犟的年轻学者,并没有被困难所吓退,也没有为前辈学者的赞誉而陶醉,她随即宣告:“我又该开始新的跋涉了!”想不到仅仅时隔五年,她研究俗文学的第二部论著《中国说唱文学之发展流变》又要问世了。这自然是她新的跋涉,新的开拓,我由衷地为她感到欣喜和钦佩。承志梅不弃,特意寄来了书稿,让我先读为快,并嘱我为她的新著作序。只是自己对说唱文学素无研究,岂敢言序。但考虑到我和作者谊兼师友,五年前已欠过她一次文债,此次若再推托,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了。出于无奈,我只能把我初读论著后的几句外行人的感想略书于后,作为对志梅的祝贺,也是向各位专家和读者朋友的求教。以类型为基石,构建中国说唱文学历史。本书舍弃了文学史的传统写作模式,而改以类型为中心,分为上中下三编,各设专章,把各个历史时期重要的说唱文学类型详加考察。或探寻它们的源流,或剖析各自的体制,或评论它们的文本和演出,或梳理它们的传播与流变,力求纵横贯通,点面结合,从而有机地把各种说唱类型组合起来,以凸显说唱文学的整体性发展。由于全书是由类型的联缀,而构成说唱文学的历史,整体结构看似散漫无序,其实细加体认,论著有其特有的内在关联和脉络,实有形散神聚之妙。本书选择这样的历史构架,我想并非出于个人的凭空想象,而是基于作者对于说唱文学特性的深刻认识。因为说唱文学作为俗文学的一种,和传统的作家雅文学明显有别:第一,它不以作家为中心,而以艺人为主导;第二,它不以文本的阅读为流传方式,而主要以口头的说唱为传播手段;第三,它不以作家的艺术独创为主要追求,而是以受众的喜闻乐见为最大目标。如果说高雅文学具有一定的个人性与独特性,那么说唱文学就带有明显的群体性和类型性。在说唱文学领域中,艺人一生专攻和擅长的总是特定的说唱类型;作家编写中遵循以求适应的同样也是特定的说唱类型;广大受众乐于选择的娱乐方式还是特定的说唱类型。类型显然已成为说唱文学运行的核心因素,所以说唱文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类型文学。本书选择从类型着眼,并以此作为构建中国说唱文学历史的基础,正是从研究对象实际出发的一种明智选择。这对说唱文学乃至整个俗文学史的撰写而言,无疑是一种独具识见的大胆尝试,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以体制为门径,开启说唱文学堂奥。长期以来,我们总是习惯于把内容决定形式作为文学研究的一条不变定律。其实在说唱文学领域中,更多的恰恰是形式选择内容,内容适应形式。而体制作为基本形式因素,在说唱文学的整个运行过程中自然便成了决定性环节。无论是说唱文本的编写,还是说唱曲目的演出,都要遵循特定类型的叙事体制和说唱体制的要求。作者从说唱文学这种独特性出发,便把体制的考察,作为研究说唱文学的不二法门。类型特征的揭示,类型异同的辨析,类型谱系的建构,都总是从剖析说唱文学的说唱叙事体制入手。在作者看来,说唱叙事体制乃是说唱文学的一种标志性形态,自应成为说唱文学殿堂的最佳门径。对于说唱文学体制的关注,以往的研究尽管总体较为薄弱,但就个别热门类型体制的研究来说,还是积累了不少成果。作者不仅充分吸取了前人相关研究成果,而且融入了更多的个人独到体认。从而使论著既有兼综之功,又富创辟之论,把说唱文学体制的研究提到新的高度。作者指出,说唱文学作为一种韵散相间、说唱结合的文学样式,我们的考察理应兼顾叙事体制和音乐体制,而绝不可偏于一端。但说唱文学虽然又说又唱,毕竟重在唱,它可以无说,却不能无唱。所以音乐因素在说唱文学研究中更有其特别重要的地位,必须给予更多的关注,这对以往研究中重文学叙事而忽视音乐成分的偏颇,具有一定的拨正作用。在说唱文学体制源流的考察中,历来有“外来说”和“本土说”之争,可谓壁垒分明,水火不容。本书作者则在认可本土说的前提下,力倡外来影响与本土传统有机结合,认为中国说唱文学既吸收了外来文化,特别是印度佛教文化的影响,又体现了中国悠久说唱文学传统的民族文化底蕴,任何非此即彼的片面论断,都不可能客观揭示说唱文学的历史真面目。这对说唱文学研究中长期存在的外来与本土之争,更是一种超越与突破。以谱系为枢纽,联接说唱文学轨迹。说唱文学作为俗文学,其发展应有自身的独特逻辑,未必遵循“诗文代胜”的进化论文学史观。从流变而言,既有分流,又有合流,甚至还有断流;就谱系来说,既可纵向嫡传,又可横向联姻;从其发展脉络来看,则时而显性,时而隐性;考其名称,既可以名同实异,亦可以名异实同。总之,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远不像传统雅文学那样清晰有序。因而说唱文学研究要从类型走向全局、由个案化发展成总体性,构建谱系、梳清脉络,自然就成为一项不可或缺的前提性工作,因而本书为此也作了许多卓有成效的考论。在历来的研究中,人们总是把来源于印度的变文视为说唱文学的祖祢,而后世的诸宫调、陶真、词话、弹词、鼓词、宝卷等统统都是它一脉相传的嫡系苗裔。从而为中国说唱文学似乎找到了一个排列谱系的原点。其实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即以诸宫调来说,历来都认为其上承唐代变文,其谱系几成定论。但本书作者经过深入细致的考察,继承并发展了前辈学人的主张,确证诸宫调的源头应从本土传统中寻找,其远祖是古乐府,近亲便是宋代大曲和词调,虽然不排除变文的影响,但其绝非变文的嫡传。作为一种有影响的说唱门类,诸宫调尽管早在元末明初,人们已鲜知其体制,可是它的艺术灵魂却并没有因此灭亡。它不仅继续存在于元杂剧之中,后世的弹词、鼓词等说唱文学也与它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我以为本书这样的论断,比之于以往的传统说法可能更加靠谱。又比如,何谓陶真,它和元明盛行的词话究竟有何关联?由于缺乏足够的实证材料,学界历来对此语焉不详。但论著却凭借1967年新出土的文物“明成化刊本说唱词话”,终于为我们揭开了这个谜底。作者认为陶真乃是一种流行于宋代的说唱文学形式,它上承唐代道士之俗讲遗风,下启元明词话之体制,在说唱文学体系中具有某种桥梁作用。而词话就是陶真在元代的别称,陶真和词话在体制特征上并无大的差异,在元代乃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两者实为并称。所以由唐代的俗讲,经过宋代陶真,再到元明时期的词话,其流变的脉络应是清晰可见的。到了明代嘉靖以后,又出现了两种新的说唱类型,便是弹词和鼓词。从它们的体制来看,前者显然承续了词话的血统,在江南流行;后者则继承了词话的衣钵,而在北方盛传,各自形成颇有地域特色的说唱文学门类。但细究它们的叙事体制和说唱体制,却和陶真、词话实为一体之物。作者因此就从“词话”入手,对包括陶真、词话、弹词、鼓词等各种说唱种类之间的渊源流变关系进行了细致而清晰的梳理,并进而把中国说唱文学整个发展链条连接了起来。这正是该论著的归结之处,也是其对说唱文学研究所作的最突出贡献。新著即将出版,预计作者在其后记中又该宣告新的“跋涉”计划了。那么新的开拓目标将是什么呢?如果顺着她的治学轨迹预测,会是中国俗文学史的编撰吗?我们期待着。齐森华2013年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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