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正在觉醒”：东部伙伴民族国家民粹主义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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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国外学者视角下的格鲁吉亚》

出版日期：2023-01

字数： 17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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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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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正在觉醒”：东部伙伴民族国家民粹主义的扩散

本文基于跨国研究，遵循扩散理论的解释框架，旨在为日益相互依存的不同社会政治和国家历史背景下的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行为者的崛起提供新视角。因此，它侧重于在相互影响而不是彼此分离的体系中，重新构建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单元。为证明在欧洲背景下传播思想和跨国借鉴模式的理论主张，本文通过社会运动的出现和“格鲁吉亚进行曲”的案例，讨论后共产主义时期格鲁吉亚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话语演变。在扩散模型中研究该案例，分析话语策略，并将“西方”一词纳入该运动构建集体身份话语的体系中。因此，本文重点讨论了为运动中的行为提供模型的媒介经验，社交媒体作为直接政治平台和传播渠道的新作用和用途，相互参照因素作为自我合法化和相互认同的工具，以及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行为者之间的借鉴和效仿的相关性。

^[1]

一引言

莫菲特^[2]在其著作《全球民粹主义的崛起》中写道，民粹主义在整个民主社会内外引起学术界和公众的极大关注。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研究指出，在整个欧洲取得相对成功的右翼政党“不具有右翼极端主义的经典属性”^[3]。虽然民粹主义被称为“政治上有争议的概念”^[4]，但是民粹主义已成为研究二战后自由秩序危机政治问题的重点。大约50年前，先驱文学认为“民粹主义的幽灵”正在困扰欧洲^[5]，今天，“民粹主义的幽灵”已成为一个代名词，用来描述植根于各自独特国家背景下的不同运动。尽管民粹主义者狂热地反对全球化进程，但是民粹主义本身已经演变为一种日益全球化的现象。除了两者之间的相似处以外，勒庞^[6]还将特朗普在美国的胜利称为“全球革命”和“人民意志战胜精英”。一些著名学者，如扬斯·瑞德格伦^[7]甚至想知道为什么民粹主义政党尚未在某些国家扎根，从而进一步表明民粹主义在民主国家的传播速度。

本文基于跨国研究，遵循扩散理论的解释框架，旨在为日益相互依存的不同社会政治和国家历史背景下的民族民粹主义行为者的崛起提供研究新视角。在这一过程中，利用新模式可以更好地理解非制度化的跨国主义。迄今为止，涉及这一领域的大量学术研究忽视了全球化不可逆过程中的相互联系，在全球化的世界中非制度化的跨国主义遭受着其他地方事态发展的影响。本文假设，在这种情况下不仅应考虑到国内结构和机会因素，而且应考虑到民粹主义思想和行为的跨国传播。因此，围绕意识形态观点聚集在一起的民粹主义行为者应该在相互联系的观点下加以审视。在这个问题上，欧洲一体化，加上新媒体传播平台的作用日益增强，使得跨国传播具有分析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本文认为，在这种背景下，即使直接合作和制度合作的形式并不多见，但是新的借鉴模式有助于跨国形式的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话语形成。此外，本文还强调媒体的政治和话语同形成跨国联系之间的相关性。

为了论证关于传播思想和跨国借鉴模式的理论主张，本文打算研究后共产主义格鲁吉亚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话语的演变。“十字路口”（在西方和东方之间；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间）理念已经深深地植根于该国对自身在全球和地区版图中地位的理解。自苏联解体以来，格鲁吉亚这个独立的小国尤其容易受到国际政治的影响，特别是因为它一方面试图制衡俄罗斯的“近邻”政治，另一方面又试图融入欧洲和欧洲—大西洋结构。因此，该案例处在苏联解体后和参与欧洲化两个背景下。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这个案例一方面说明转型中的民主国家对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的脆弱性，另一方面也说明民主和亲西方思想对该国意图的曲解和排斥。

本文通过研究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社会运动的案例“格鲁吉亚进行曲”^[8]，着重理解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在不同社会经济、地理和文化环境中的传播和自适应。为此，本文采用社会运动研究和传播理论的方法和逻辑框架，并将其与话语—历史分析的工具相结合。理论论证和案例揭示了民族国家的民粹主义的另一个悖论：虽然其话语中心建立在反全球化的基础上，但是它本身正在悄然演变为一种日渐全球化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