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第九章 教育研究:回顾三十年来的澳门教育研究
一 前言
澳门当代教育发展的一个明显轨迹,是政府从撒手不管到介入再到积极参与私立学校的教育。澳葡政府于1977年立法资助私立学校的《对不牟利私立教育事业的扶助》(第11/77/M号法律),[1]或可理解为对私立学校教育的关注。该法例主要规定了对澳门私立学校的各种税项的豁免和补助金等扶助方式。这种转变或源于葡萄牙1974年革命成功后放弃了殖民主义。刘羡冰认为自澳督李安道(José Garcia Leandro)于1976上任后,澳门的管治出现转变,先是委任培正中学校长邝秉仁进入立法会,1978年3月批准澳门针对符合不牟利条件的48所私立中、小、幼学校给予资助。[2]1991年澳门立法会通过《澳门教育制度》(第11/91/M号法律),为过渡期的教育创立了自身的法律体制,之后再陆续增设各类学校,于1995年开始按所颁布的法规编制课程大纲和学习计划,逐步在官校试行并扩展至私立学校。2006年12月公布的《非高等教育制度纲要法》(第9/2006号法律)取代了第11/91/M号法律,再度调整了澳门特区的教育制度。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不管动机为何,澳葡政府关注私立学校的教育,开始进行教育调查和研究,当时的东亚大学成立学术研究单位,直接推动了本地的教育研究,而民间的教育社团参与其中亦逐渐发展为一股研究力量。本章将顺着这一线索,概述这些年来澳门的教育研究。
二 澳门教育研究的回顾
对于澳门教育研究的综述,较早期的见于冯增俊主编的《澳门教育概论》。[3]该书是第一本较系统地研究澳门教育改革和发展的论著,也是粤澳两地学者合作的成果,[4]全书重点分析和探讨了澳门教育的历史和未来的走向。该书第三章辟有专节介绍澳门的教育研究。作者举出1991—1995年有二十多种论著,这类研究主要是研讨会议成果的结集;第二类为研究生的论文,1992—1998年有近二十篇;第三类是教育刊物,包括中华教育会的《澳门教育》和《教育资讯》,以及其他团体和学校的普及刊物;第四类是政府机关的出版物。作者得出以下结论。一是澳门教育研究主要起于20世纪90年代;二是开始重视某些重大的教育主题,但仍欠深入全面;三是刊物中深入讨论研究教育的论文较少;四是没有从宏观和整体的角度把握澳门教育未来走向的论文,也没有全面探讨澳门教育的著作。冯增俊其后于2009年与周红莉曾发表《回归十年来澳门教育发展的回顾与前瞻》,该文分三部分。一是总结十年来关于基础教育体系的创建、高等教育的转型、职业技术教育的进展,以及全民教育的发展等;二是剖析和探讨澳门教育发展的特点和战略思考;三是澳门教育未来的走向和对策。[5]
2006年12月7—8日,澳门基金会主办的“首届澳门人文社会科学大会”,共有两篇回顾澳门教育研究的文章,一是单文经和黄素君的《澳门教育学研究的回顾与思考》,二是林发钦的《澳门教育研究的回顾与思考》。[6]单、黄二人的文章点出两个问题。一是有哪些人从事教育学研究?二是有哪些研究的成果?该文处理的是第一个问题。作者回答这个问题的思路,大致是把研究者分为在澳门境内和境外的。从事教育学研究的人至少包括以下两种。一是修读教育学专业的博、硕士学位课程的人士,二是在高等教育机构从事教育学研究的人士。然而,因资料所限,作者整理的范围只限于澳门的研究者。针对澳门境内的研究者,作者补充不能忽视在澳门成立的、与教育研究相关的民间社团,其中尤以澳门中华教育会为最。该文的第四部分即以澳门大学教育学院为切入点作思考,作者认为应该鼓励以下三种举措。一是多研究多发表,包括争取研究经费、参加研讨会议发表研究成果、修改会议论文发表、将论文结集成书,以及编辑专书或论文集,二是办理各种学术活动,包括境内、国内和国际三个层面,三是强化学术交流与合作研究,包括国内和国际的项目。至于林发钦的文章,大略将澳门的教育研究分为四期。一是兴起时期(20世纪70年代),二是探索时期(20世纪80年代),三是发展时期(20世纪90年代),四是深化时期(1999年以降)。作者认为兴起时期的成果不多,相关文章也多为当时的记录,严格而言不属于研究论文;探索时期伴随着澳门师范培训的开展,研究成果有理论基础,省思澳门的教育,研究者以在职教师为主体,未见有系统和重大的研究成果;发展时期正是澳门主权交接的过渡期,本科学历以上的教师数量增加,澳门的教育引起外地学者的注意,这一时期举办过大量的研讨会议,结集出版不少论文;深化时期的研究队伍出现本地的博士人才,外地学者继续参与澳门教育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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