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井胡同(五幕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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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199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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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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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井胡同(五幕话剧)

老街坊们都说,小井要是有个会说书的该有多好……

——题记

人物表

(人物年龄以第一次出场为准)

滕奶奶——穷苦的武术名师滕凤山的孀妻。戊戌年间降生在北京,是小井胡同一块历史的碑石。

水三儿——男,30多岁,世袭的引车卖水者。跟滕凤山学过武术,师徒有生死之交。

吴七——男,30来岁,国民党警察巡长。油,胆小怕事,但心眼好。

毕五——男,40岁,人贩子世家,其父老毕五在前清时垄断着往紫禁城输送太监的事业。心狠意毒,坏。

刘家祥——男,30多岁,14岁进电车厂跟滕凤山学手艺,但也打过鼓儿,作过小买卖。

刘嫂——30来岁,小名凤珍,刘家祥妻。正直,有点迷信,心软,但嘴上厉害,不怕事儿。

疤拉眼大哥——18岁,小名“大启子”。大杂院里穷孩子们的靠山。10来岁时失去父母,开始自谋生计,靠画糖人为生。

二妞——8岁,刘家祥的姑娘,大名叫刘桂英。疤拉眼大哥最知心的小朋友。

小结实——5岁,刘家祥的养子,一对被枪杀的共产党人的遗孤。刘嫂怕拉扯不大,抱到庙里许了愿,得个法名叫“僧保”。

马德清——男,45岁,“魏宅”的老家仆,慈眉善目。

七十儿——男,16岁,“魏宅”买来的一个孩子,在人寿保险公司保着险,准备养大成人后杀死,借以讹诈巨额的保险金,后成为马德清的义子。

许六——男,30多岁,以织袜子为生的小手工业者。胆小,老实,窝囊。

春喜——20多岁,从良的下等妓女,许六的续妻。心眼不坏,但常常被病态心理所折磨。

小妮儿——9岁,许六前妻之女。后被刘家祥夫妇要走,改名刘桂芝。

石掌柜——男,30多岁,开粮店的小商。精明,世故,有点自私,但心眼不坏。

石嫂——30来岁,石家内掌柜的。一个字不识,却自以为聪明,常被别人当枪使。

杨半仙——男,40来岁,改卖年画的测字先生。

小环子——男,25岁,卖假药的。馋,懒,不要脸。

小力笨——男,17岁,石家的小伙计。正派,没野心。

小媳妇——姓周,20多岁,小力笨之妻。依仗权术,最终爬上了居委会主任的宝座。

陈九龄——男,20多岁,石掌柜的师侄,被抓去的国民党伙夫。没文化,对社会上的大是大非分不太清,嘴特别好说。

九嫂子——20多岁,陈九龄之妻。心好,本分,少言寡语,遇事没主意。

小曹——男,20来岁,小井的“管片儿”警察,后升为所长。善良,耿直。

大牛子——陈九龄之子。1954年生人,“70届”。有一批朋友分在火葬场。

增福——男,25岁,石掌柜的侄子。菜市场卖鱼的。老实,不会说瞎话。

大马——男,20岁,街道合线厂的红卫兵。1976年成为工人民兵。表面看缺点心眼,实际是“光往里傻不往外傻”。

小六九——男,1966年生人。二妞(刘桂英)的儿子,刘家祥的外孙。

小宋——男,合线厂的红卫兵。工人民兵。

“都一处”饭庄的伙计——男,30来岁。

国民党兵甲、乙——都30来岁。

大牛子在火葬场的朋友甲、乙、丙——都是男的,20来岁。膀大腰圆,浑身力气。

红卫兵甲、乙——都是男的,十五六岁。

四川来京串联的红卫兵——两男一女。

卖油的老乡——男,50多岁。

换房者甲、乙——亲哥俩,都30多岁。

市场管理员——男,20来岁。

公安局的武装警察甲、乙——都是男的。

小媳妇的侄子——“区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工作人员。

第一幕

时间

民国38年(1949年)1月21日。

北平和平解放前夜。

农历,今天是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下”。晚饭前后,恰是申时尾,酉时初——灶王爷即将升天的时刻。

地点

北平。小井胡同。

出场人物

刘家祥、吴七、刘嫂、小结实、二妞、杨半仙、水三儿、许六、春喜、毕五、滕奶奶、小环子、马德清、七十儿、石掌柜、石嫂、小力笨、陈九龄、疤拉眼大哥、“都一处”饭庄的伙计、国民党兵甲、乙。

场景

这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小胡同。往右走,出胡同南口,可以奔娘娘庙;往左走,出北口,好像是小市。胡同的腰部,由于凹进去一块,于是闪出了一片长方形的小空场,同时,使胡同的腰部出现了一小段南北墙。我们为舞台选的这一截儿恰恰就是胡同这个腰部。可别小看了这片小空场!太平年间,每逢冬夜,卖馄饨的、卖老豆腐的、卖灌肠的……哪个做小买卖的走进小井,不得在这儿撂撂挑子,吆喝几声呢?!到了夏天,空场上长的那棵老椿树,可给老街坊们造了福喽!它那大伞似的身板儿,洒下那么大片的树阴凉儿。人们端着粥碗,凑到树底下,诉说着一天的穷苦和委屈……

舞台正中是7号。这是个典型的大杂院。院里住的都是贫苦的下层市民:织袜子的、开电车的、画糖人的……唯有房东石家开着个小小的粮店,算作小康人家。可这阵子也不行了,库里就剩了半袋子杂合面。大杂院门的顶端,用青砖瓦片砌成的“五瓣花”的门楼已经很破旧了;门板上早年间刻下的对子:“处事留余地,存心居自安”,由于风吹雨淋,早已模糊不清;院里,迎门一堵砖砌的破影壁。

舞台偏右,闪出来的那段南墙上还有个小门。门虽小,气派可不含糊!门楣上,一个小洗脸盆儿那么大的搪瓷灯伞闪着蓝光。门框上挂着个小小的木牌牌,上书:魏宅。包着铁皮的门板上生满了铁锈,要不是冬天,能看到它满身的青苔。这是魏宅的后门。看来主人多少年没打开过它了。可这些日子,魏宅的小门开开了!八路军把个北平城围得铁桶一般,魏宅乱了阵脚!整个小井胡同也是人心浮动。都说傅作义跟八路军已经挂上了钩,可大前天夜里却又响了一宿的枪!谁知道仗还打不打呢?!

不远处,临时修起的天坛机场上,飞机像苍蝇似的飞起来,落下去,加上来空投物资的运输机,整天嗡嗡声不断。八路军的大炮专往飞机场上干,不许跑!小井的老街坊们,就在这个背景下迎来了腊月二十三。谁还有心过小年呢?穷人们心里有一股说不清的滋味,苦日子总该熬到头了吧?!他们盼着八路军快点进城,但又最好别动枪动炮的——北平是古都啊!

[幕启 飞机嗡嗡声渐渐远去了。透过隐隐沉下去的炮声,从胡同北口飘来了卖关东糖的苍凉叫卖声:“约糖!约关东糖!”接着,南院响起了一阵祭灶的爆竹响,但稀稀拉拉,不成气候。少顷,爆竹声停了。

[刘家祥左手掐着从灶龛上揭下的灶王爷纸像,右手拎着根火筷子走出院门。这位火上了房都不带着急的主儿,这些日子可真沉不住气了,肚子饿得你作不过主来!

[警察巡长吴七手里捏着一小打大红的纸片子,从胡同南口走来。

刘家祥(一眼看见了吴七)七爷!七爷!(凑过去)不是说傅作义跟八路军拉上手了吗?!怎么大前儿个夜里齐化门外又溜溜地响了一宿的枪呢?

吴七(往四周瞅瞅,压低嗓门)那是自来水厂,208师兵变!跟傅作义掰了……

刘家祥 这帮孙子……

吴七 刘大哥,您还没听说呢,八路军怕傅作义压不住茬子,叫打开西直门,派两个纵队进城,归傅作义指挥……

刘家祥 多么仁义!那么傅作义呢?

吴七 傅作义能含糊吗?这回动真的了!(捂住半拉嘴)把208师给灭啦……

[此时,从胡同北口隐隐传来了一个哑嗓有板有眼的哼唱声。唱词是北平俗曲——“门神灶”,曲调用的是老年间的“太平歌词”:

“腊月二十三,送神上天。

祭的是人间的善恶言。

当家人跪倒,

手举着香烟……”

(吆喝)“画儿来,卖画!”测字儿先生杨半仙穿着个短撅撅的破棉袄从北口走来。他一只手捂着冻红了的耳朵,一只手抓着卷厚厚的年画。

吴七 怎么着?杨半仙,不测字儿啦?

杨半仙(用袄袖子抹抹鼻涕)吴巡长,您圣明,这年头,阔主不信命,信这个!(伸出右手,用拇指与食指拢成个圆圈儿)美钞!大头!穷主呢,兜里销子儿没有。刘大哥,拉兄弟一把,来张年画!杨柳青的,地道的卫抹子……(把画打开)您来这张!《庆乐丰年》……

刘家祥 庆乐丰年?!嘿嘿,我这肚子里都是豆腐渣……

杨半仙 ……这张,您瞧瞧这张!《他骑骏马我骑驴》……

刘家祥(端详着年画)瞧这小驴儿!腿上这肉多瓷实!七爷,我怎么琢磨,都觉着这条小驴儿它不够我吃一顿的……

杨半仙 什么话呢!得,您比我饿!(卷起画)刘大哥,我服您了!(细着嗓哼唱着走下)

“……当家人跪倒,手举着香烟。

不求富贵,不求吃穿。

好事儿替我多说,坏事儿替我隐瞒……”

(杨半仙的声音渐渐远了)

刘家祥 七爷,头午您猜我奔哪儿了?我奔了趟北海!万一他们空投不准,飘过来一袋呢?

吴七 这么兵荒马乱的,您真能打哈哈……

刘家祥 咱们拿杂合面窝头当块金砖,人家(指指小门)拿美国洋面当黄土扬着玩……

吴七 洋面!刘大哥,您说什么呢!人家,“便宜坊”的什锦火壶,苏式盒子,“仿膳”的栗子面小窝窝头……

刘家祥 凭什么?!七爷,凭什么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咱们肚子饿得山响?!八路军也真沉得住气!小钢炮对着城门一支,大梯子一竖!北平,早拿下来了……

[街门一响,刘嫂怀里抱着刘丫头,手里领着小结实走出院门。

刘嫂(对小结实)慢着,乖!瞅着道儿。(一抬头)哟,吴巡长……(一眼看见了刘家祥手中的灶王爷)有在大街上祭灶的吗?你必得出个箍眼儿!让我说你什么好!

刘家祥 没听见打炮吗?房塌了砸死我!

刘嫂 你甭心眼攥得小酒盅似的!八路军的炮弹长眼睛,不炸穷人!

吴七 刘嫂,您这是……

刘嫂 上娘娘庙,给我们小结实许个愿……

刘家祥 你净出幺蛾子!(指着刘嫂怀里)明明是个小子,偏叫“刘丫头”!生给扎上耳朵眼儿!想一出是一出……(压低了嗓音)再说,人家小结实不是咱自个儿生的,命不像咱们刘家这么不济……

刘嫂 大腊月的,我不跟你吵秧子!吴巡长,您知道,(低声)这孩子没爹没妈。我瞅着心里难受……愣说人家是八路!给……怎么揍儿了!(突然想到)吴巡长,听说这孩子是您从监狱里抱出来,搁胡同口的?

吴七(急了)刘嫂!刘嫂!别介呀!您别这么说呀!好嘛,(手在脖子上一抹)您这不是要我的吃饭家伙吗?(慌忙举起手里的片子)得,我这还有正经事儿。丁局长,丁大头的老太太七十大寿,我得去敛份子……

刘家祥(急了)又出份子?

吴七 他妈的,临走还得来个“爆汆”,再撸一把。在街上捡个老太太,弄到家里硬说是他妈,办七十大寿!大杂院里一撒片子,谁敢不出份子?谁敢!儿子是208师的营长,跟军统勾着……坐蜡的事儿,都是我的……(把一张片子塞到刘家祥手里)

刘嫂 吴巡长,我们不跟您过不去。(对丈夫)甭理他这碴儿!接着他!(叫)二妞!二妞!……你把二妞找回来,别让拍花子的拐走。小结实,乖,跟妈走……(对刘)不预备点草节儿、料豆儿吗?神马吃什么?灶王爷像你似的,上哪儿都腿着?你不是祭灶呢,你是糊弄我呢!

吴七 刘嫂,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走您的……

[刘嫂领着小结实往南口走去。

[一阵水车轧地的“吱吜吱吜”响声中水三儿戴着磨肩,脚上系着搭布,拉着水车从北口走来。水三儿的名字像他的职业一样,也是世袭的。传到他这辈儿,人们只知他姓马。此人豪爽仗义,身高力大,加上受过滕凤山的真传,使他练就了过人的功夫。特别是他的钩子,誉满九城,人称金钩马。他身后拉的那种水车,解放初期还可以看到。车身是个椭圆形的大木匣子,匣后底部有个放水的塞子。

水三儿(取下水桶,放好水,挑到院门口,冲院里喊一嗓子)水!(眼睛近视,伏在门垛子跟前儿,掏出石笔,在蜘蛛网似的记号上又添了一道)

吴七 水三儿,水钱也长吗?

水三儿(指指砖垛子上的白道儿)您瞧见了吗?一挑水一道儿。老街坊们穷得连水钱都挤不出来了!瞧着这一片片的鸡爪子我都想哭!这是怎么话说的……(进院)

[许六身穿一件六成新的藏蓝布大褂走出院门。但大褂太小,箍在身上紧紧巴巴的,不管怎么抻、拽,底下还是露着一截“耍了圈”的破棉袍,特别是脚下那双旧毛窝,更透出一股藏不住的穷气。

许六(指指院里)刘大哥,您给我听着点儿,我们小妮儿在炕上躺着呢。我趁着天黑,省得让人瞅见……

吴七 您这是……(明白了)得,也好,省得您老想着六嫂子,难受……

刘家祥 许六,不弄份执事、响器?

许六(凄然一笑)您别寒碜我了,领个从良的……

刘家祥 那也得让老街坊们接接呀?

许六 甭接,她也来。论说呢,她是我个远房的表妹,您见过。她呀,就贪着我老实,非跟我不可……

吴七 六爷,您这叫走了桃花运……

许六 吴巡长,您这不是打我脸吗!您说我们招谁惹谁了?好好的捋着坛根儿开个小袜子铺,告诉修飞机场,拆房。我们小妮儿她妈那脾气,瞒不了您,沾火就着!把命搭上了……(又要掉眼泪)

吴七 六爷,我招您伤心了……

许六 不是那么话说,您哪!我,就凭我许六,小妮儿她妈过世不到两月,我从黄花院里领个从良的……我不是人!孩子小啊,什么都甭说了……得,刘大哥,您受累……(下)

吴七 唉!家家有本难唱的曲儿。我还得去敛份子……

刘家祥(走到椿树下,左手掐紧灶王爷的脖子,右手的火筷子指着灶王爷的鼻子)还用我说什么吗?你可都听见了。警察局长捡个老太太,大伙就得送份子。肚子里一下子豆腐渣,得去修飞机场!(越说越气)告诉你说,我这点关东糖可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到天上说几句人话,别他妈顺嘴胡扯!(“嚓”地划着洋火,点着纸像)你要真有灵验,就给傅作义带个话儿:刘家祥说了,他要再打,他是孙子!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用火筷子狠狠地搅一搅纸灰)滚!上天!(气哼哼地转身进院)

[滕奶奶身穿青市布裤子、蓝士林褂子出现在胡同北口。她的丈夫滕凤山跟北京有名的义贼“燕子李三”学过武术,后到电车厂当工人,因领工人闹事,被枪杀在窖台儿。她30几岁开始守寡,膝下无儿无女。但人穷志不短,靠做佣人为生。人贩子毕五满脸堆笑,手里托着一套叠得非常整齐的缎子衣裤,紧跟在滕奶奶身后走来。

毕五 ……(央告着)老太太,老太太,您穿上,穿上。三十六拜都拜了,可就差您这一哆嗦了……

滕奶奶(威严地)当老妈子,用不着这么打扮我!到底怎回事儿,说!

毕五 ……这么说吧,请您去啊,借您这个人使使……啧!还不明白吗?!您滕老太太,一点就透的主儿啊!没见吴巡长四处撒片子吗?丁局长明儿的飞机票,办七十大寿缺个老太太……

滕奶奶 拿我当他们家老太太使?

毕五 要不怎么说您有造化呢!全北平城有这么便宜的事没有?就看着您的气色好!穷,可带着股豪横劲儿,谁不知道滕二爷跟“燕子李三”学过武术,杀富济贫!滕二爷活着那阵儿……唉?您别走啊!(追上去)您去享半天清福,完了事呢,咱们娘儿俩二一添作五,衣裳归我,首饰是您的……

滕奶奶(“哗啦”把手里的几件首饰摔在毕五身上)滚!老太太不那么下三烂!给丁大头当妈?我要有他这路缺德儿子,一落草就掐死他!

毕五 啧!给脸不要脸不是!(要翻脸)知道毕五是干什么的吗?

滕奶奶 你跟你爸爸一路货!拐卖人口,私设……

毕五(打断)告诉你,老毕五,七品,管着刑慎司,专往紫禁城输送太监!给丁大头当妈?你没他妈的这个命!(弯腰捡着地上的假首饰)滕凤山,一个臭开电车的,领工人闹事……实话跟你说:毕五,一个片子,绑!窖台儿……

滕奶奶 好小子!闹了归齐是你打的黑枪……(扑上去抓毕五的脸)

[此时,水三儿挑着水桶走出院门。

毕五 怎么着?想动劲儿?(伸手抓住滕奶奶的两只腕子)吔!我还真没细端详过你。隔着头20年,你必是个顶俏实的小娘儿们……(一眼看见了水三儿,手松开了)水三儿?三爷……

水三儿(搁下水桶)你还认识我?

毕五(被逼得往后退着)谁不认识您呢?!这条水道是您的,世袭……

水三儿(威严地)我骂你几句?

毕五 别!别介!您骂起来,四六联,长短句,三天三宿不带重样的。您这嗓门话匣子似的,我呛不住……

水三儿 撅过来,我踢你两下!

毕五(带着哭腔)三爷!别介呀!您是滕二爷的真传,您这腿铁棍子似的!谁不知道您“金钩马”呀,我值不得您一踢……

水三儿(打雷似地)搧!自个儿搧自个儿的嘴巴!(见毕五开始抽自己的嘴巴)使劲!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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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云.荒原与人:李龙云剧作选[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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