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资本主义危机与矛盾下列宁帝国主义规律的活力与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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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列宁《帝国主义论》的当代价值研究》

出版日期：20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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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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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当代资本主义危机与矛盾下列宁帝国主义规律的活力与张力

毫无疑问，资本主义的发展从不缺乏矛盾和危机，但是如何认识这种矛盾、危机与列宁帝国主义理论间的关系则存在着极大的分歧。固然，资本主义有一定的适应力和恢复力，危机也并不一定导致它崩溃，但是资本主义衰落的趋势却是明显的事实。的确，当代资本主义危机下帝国主义的劳动模式、扩张形式、统治方式的变化对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提出了挑战，资本主义制度也没有沿着“腐朽”、“垂死”的直径迈向自己的毁灭，但是列宁所提出的金融资本统治的帝国主义时代却没有结束。正如列宁自己所言，“资本主义的发展是从小规模的高利贷资本开始，而以大规模的高利贷资本结束”^[1]。今天，系列的危机和事件迭发告诉我们，与列宁时代相比，当代帝国主义内部的生产方式、政治结构乃至世界体系都已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然而，离开了列宁，离开了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我们就无法理解当下帝国主义的系列矛盾和危机，也无法理解这一时代的“荒谬”的特征。正如陈云同志在1989年时所言，“列宁论帝国主义……是不是过时了？我看，没有过时……那种认为列宁的帝国主义论已经过时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非常有害的”^[2]。今天，只有依据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我们才能透彻地认识和解释资本主义危机带来的疑惑、不确定性乃至恐慌。现代资本主义危机和矛盾的丛生再次证明列宁关于帝国主义发展越快，其“寄生性”、“腐朽性”就越明显规律及否定之否定规律、“考察的客观性”的原则的有效性。

一、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自身就是以资本主义矛盾和危机为研究对象，寻求摆脱矛盾和危机新答案的结果。19世纪，随着资本主义制度的建立和工业革命的完成，资本主义的矛盾和危机也不断尖锐和暴露出来。当资本主义固有的基本矛盾遇到机器大工业的发展时，资本主义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就成为不可避免的。据统计，自1825年的英国经济危机开始到20世纪初，资本主义先后经历了1836年、1847年、1857年、1866年、1873年、1882年、1907年等数千次的经济危机。其中1873年的经济危机席卷了欧美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对工业、农业的破坏，工人的失业程度都超过了历次危机，是一次空前深刻的世界性危机。“用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泰·弗格尔施坦的话说，1873年是‘卡特尔产生的日子，是经济高涨的丧钟敲响的日子’。”^[3]1873—1893年，资本主义经历了一个剧烈变动的萧条期，而1913年危机的到来又使西方国家步入了灾难性的新一轮萧条期。经济危机不仅暴露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内在矛盾，而且加剧了企业之间的竞争，促进了生产和资本的集中，从而导致了垄断的产生。灾难性的经济危机所导致的后果及其系列反应引发了人们对危机的关注和思考，垄断的出现也迫切需要马克思主义理论对资本主义的新状况进行拓展性研究。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列宁以深邃的目光和强烈的问题意识对资本主义危机和资本主义发展所呈现的新的阶段性特征进行了深入的探究。正如学者姜安所言：“犹如1825年经济危机、1837—1843年经济危机、1847—1850年经济危机、1857—1858年经济危机、1867—1868年经济危机等持续地引发社会思想反思和社会理论批判，形成重商主义、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之间的论争一样，1873—1879年经济危机、1882—1883年经济危机、1890—1893年经济危机、1900—1903年经济危机和1907—1908年经济危机则引起了社会组织结构和社会矛盾的激烈冲突，这些‘集合效应’促使人们探究资本主义周期性经济危机根本原因及其解决方案，从而直接导致了列宁帝国主义理论的诞生。该理论产生的直接目的之一，就是以资本主义发展新阶段空前的经济危机和社会危机为主要研究对象，探讨危机产生的历史原因和内在本质。”^[4]